江月白懒得动弹,只是甩了一团火球出来,引燃了那堆叶子。
很快,顾盼手里的叶子,就只剩下了一堆灰烬。
而在这堆灰烬当中,一缕黑烟慢慢升腾了起来,围着顾盼的车,绕了两圈,然后顺着车头的方向,朝前蜿蜒而去。
顾盼打了个响指,钻进车里,一脚油门,奔着黑烟前进的方向,直冲过去。
这缕黑烟看似缥缈,但实际前行的速度极快,没一会,就粘到了接走司空烈的那辆车上。
开车的是刚刚过来接司空烈的那个人,如果刚才顾盼跟江月白,离他稍微近一点,就会发现,他身上的西服,其实跟之前苟势他们那套有些相似。
布料上都有压制的暗纹,袖口领口,也都有银丝的刺绣,除了花纹以外,最大的不同在于,这人胸前的口袋上,挂了一枚小小的叶子胸针。
叶片上,写着他的名字,孟寒山。
黑烟贴到他们车尾的时候,后座的闻狄跟司空烈,已经进入到了相顾无言的阶段。
这个阶段虽然让尴尬的气氛充满了车厢,但显然让孟寒山的心情,好了不少。
他本来紧皱的眉头这会已经展开,只剩下了一张扑克脸,偶尔盯一下后座的俩人。
这俩人的见面,是从闻狄的寒暄,跟司空烈的破口大骂开始的。
而由于“把司空烈捞出来”这件事情,闻狄的主要努力是去跟孟寒山撒娇,前前后后调查取证跑流程保释都是孟寒山在做,他自然是不会对这个状态,给什么好脸色。
尤其是……
他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疯狂玩手机的闻狄,轻声咳嗽了一下。
“我就不应该把你带出来,让人盯上了吧。”
闻狄还在一条一条往下看着消息,听到这句,抬起了头,茫然地左右看看。
“怎么了?”
孟寒山没有说话,扔了两瓶饮料到后座上。
“喝点水吧都,且得开一阵子呢。”
司空烈下意识地想说自己要控糖,话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
进过一次看守所的人,不管最后是怎么出来的,以后要想回到舞台上,大概是没有可能了吧。
他神色晦暗不明,默默拧开了那瓶饮料,本来想矜持地喝一小口,但是看守所到底不比外面,他又太多年没喝过含糖饮料,汹涌的糖分直击大脑,一下子有些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