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凌家军的作风,又怎么会轻饶了我们?现在米脂县,凌家军一家独大,连县尊大人都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我们一介百姓呢?”赵元两手一摊,说道。
“那赵员外的意思是?”翟刚的肥脑袋凑了过来,问道。
“呵呵,翟员外这就不厚道了吧?难道话非要我说得那么明白,然后把这通匪首恶的罪名由我来顶才好吗?话尽于此,该怎么做,相信大家也都明白。反正,我是这么决定了的。”
赵元说完,带领手下人拉着大车就要向碎金镇驶去。
“哎哎……慢走啊,赵员外!这碎金镇可是虎穴狼窝,流匪们没有人性,咱们这一进去,万一有个好歹的。你就能保证那凌家军不会猝起伤人?”几个士绅赶紧拉住赵员外。
赵元回头白了说话那个士绅一眼,心说凌家军又不是狗,怎么会猝起伤人?但是嘴中却是说道: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话总是没错的。我们去给凌家军犒军,他们难道还要杀死我们吗?自古就没有这个道理啊!刘师爷是去过碎金镇几趟的,进进出出,这不也平安的很?”
说完,不顾大家的挽留,赶着大车走了。
剩下的士绅们看看赵元的背影,再看看手脚完好无损的刘师爷,终于也下定了决心,赶着大车跟了过去。
……
再说晏子宾,打马跟在瘦猴的后面,一路上但见气势高昂的凌家军战士,一排排、一列列的鱼贯而过。
战士们一个个铁甲批身,手擎精钢长矛,满脸坚毅的表情;整齐的阵型,林立的长枪,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晏子宾虽然早就听说过凌家军装备的精锐,也曾经亲眼看到过近卫营骑兵的彪悍,可现在看到这么多强悍的战士,震惊之色却是一点不减。
城门口,除了忙碌的战士,就是协助守城的青壮,都是忙忙碌碌的样子,准备着滚木雷石,甚至是火油等守城物资。
看那些青壮,跟凌家军战士有说有笑的,并不是被强迫的样子。干的活虽然很累,但脸上都挂着笑容,显然并不怎么反感。
城内街道上,百姓也是很平静地样子,淡然地走来走去。甚至于有一些女子也敢上街,这让晏知县惊奇不已,难道凌家军真如传说中一般地与民秋毫无犯?
可是,他们一股流匪,占领了城池之后不洗劫彻底了,这又是存了什么心思呢?
宴大人一路想着,很快就到了帅府门前。
晏子宾这时候可不敢托大,早早地就下了马,跟在瘦猴屁股后面,一路颠颠地往里走去。
至于大帅凌风,也许是没有得到属下的禀报,也许是故意如此,反正没有出来迎接。
对于这种待遇,晏子宾自是不敢有任何不满。因为,在道路的两旁,两列身披铁甲的战士持枪而立。丈二高的长矛,像一根根擎天的铁柱一般,矛尖闪烁着寒光,令人望而生畏。
晏子宾几乎是小腿肚打着哆嗦地,一路走了进来。
“禀报大帅,米脂县晏子宾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