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的秦森站在洗浴间的洗漱台前,挤着牙膏,准备刷牙后睡觉,“你也需要安慰?”“我又不是铁打的。”商陆应声。秦森反驳,“那乔荞就是铁打了吗?”“行了,别废话了,过来给我找个住的地方,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商陆的声音很疲惫,依稀中还有这座不夜城市的车鸣声。秦森这才问,“你在哪里?”商陆:“我被扫地出门了。”随即,他给秦森发了一个定位。秦森听他说身上身无分文,给他转了两万块钱:收了钱自己去找个酒店住,我就不过去了,你那么大个人了,也掉不了。随即,秦森关了手机。刷完牙,他在镜子前照了照。人至中年,依然精神帅气,他相当满意。又对着镜子,哈了哈气,确定自己连哈气都是香的,秦森这才离开卫生间回到卧室。宋薇已经躺下睡了。等秦森钻进被窝时,宋薇朝他靠近,“阿森,这几天你应该也挺累的,早点睡吧。”“我要抱你。”秦森用他最拿手的招式,瞬间找到宋薇最敏感的地方。宋薇秒懂,他是又想和她过夫妻生活了。她推了推,拉住秦森捞开她睡衣裙脚,已经到了她大腿处的手,瞪眼道,“阿森,上个礼拜才做了。”“你都说是上个礼拜了,都过了这么多天了。我想你……”充满磁性的男人声音,无比撩拔。可宋薇到底是人至中年的女人,对那方面的兴趣并不大,“阿森,你前两天才感冒了,注意身体,多休息。都人至中年了,更应该注意身体。”“谁跟你说人至中年就不需要过性生活了?”秦森不依不饶。论拨云撩雨的技术,秦森是相当有经验的。只稍稍片刻,便让宋薇轻嘤出声。他要和宋薇恩恩爱爱,云尤雨殢。只片刻,床边的地毯上便散落着他与她散乱的衣衫,层层叠叠,一如床上重叠在一起的他和她。夜色的另一头,商陆重新拨打了秦森的电话。却是关机状态。看着转过来的两万块钱转账记录,商陆勾唇冷笑。像是在嘲笑自己,又像是在嘲笑他与秦森之间的兄弟情谊。什么愿岁并谢,与长友兮? 当他落魄潦倒的时候,再亲的兄弟情也不亲了。收了那两万块钱,他随便找了个酒店住了下来。天都快亮了,商陆都没有睡着。酒店虽是高档酒店,可始终不如自己家那张十几万一张的床垫睡着舒服。迷迷糊糊躺到第二天大中午。商陆爬起来。头重脚轻,嗓子疼,浑身不舒服。他兴许是病了,起来时想烧口热水来喝时,捣鼓了半天终于把水烧开了。可是倒水时,不小心把水杯洒了。溢出来的水烫到了手。一撒手,整个杯子摔碎在地上。看着一地的狼藉,还有手指立即红起来的烫伤处,这悲伤没由得来。默然看着床上有两个枕头。一个是他的,另一个还是他的。不应该是这样子的。不应该是这样子的!!一点多的时候,秦森打来了电话,“昨晚找到地方住了吗?”此刻,商陆被烫伤的两根手指,已经起了水泡,又疼又辣。他买了烫伤膏,自己惨兮兮地在那里抹着药。手机放在沙发茶几上,开了外放免提。他应声,“你还知道关心我有没有地方住?”“说的我好像没很良心似的,你走投无路之时,我给你转两万块钱已经对你很仁义了。你知不知道,在你打电话之前,老爷子就跟我打过招呼,要是你问我借钱,叫我一分钱也不要借给你,要你在外面尝尝苦头。我背着老爷子做了让他不开心的事情,我对你已经很好了。”秦森反驳。商陆的语气不太友好。总觉得这个好兄弟是在他最困难的时候落井下石,心中有些怒气,“那我应该跟你说声谢谢。”“感冒了?”听着电话里商陆浓浓的鼻音,秦森猜测他是生病了,“在哪里,我现在过来。”“给我带点吃的。”商陆想着几十年的兄弟了,不跟他计较。秦森反问,“还没吃中午饭?”半小时后,秦森拎着吃的,去了商陆住的酒店。到了酒店房间门口,商陆来开门时,整个脸烧得通红。唇也是红的。 秦森摸了摸,触手滚烫,“这是烧到多少度了?快,快,快,进去躺下。”“我没那么娇气。”商陆让开道来,把门打开,让秦森走进去后,这才关了门。看到他手又烫伤了,起了两个又肿又亮的大泡,秦森直摇头,“你怎么把自己搞得这般狼狈,就算被扫地出门,也不至于如此啊。”“你才被扫地出门。”商陆坐下来,开始吃秦森带来的饭菜。亏得还是他的好兄弟,知道他喜欢吃粤菜,特地给他打包了他最喜欢的那几道菜。半小时的时间去打包过来,时间根本不够。可见他是出门前提前吩咐做好的。还算有心!秦森坐下来,看他吃饭,“商陆,就算你是被扫地出门的,你也不可能身无分文啊。集团易主后,你自己做了多少投资,就你买的那几只股票,三个月翻了三番,身上好歹有个几百万吧,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