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的头歪着。像散了骨架。
全身都没个正形,他的屁股被托着朝上,并拢的腿间夹着男人深深低埋的头颅。
他囫囵地咽下嘴巴里渡进来的水液,憋出一个字都要喘上几气,“不准弄进来。”
话说得含糊不清,还被长明烛亮着眼睛打断。嗦着柔软的舌头,吸得又重又没分寸,舌尖已经很红,如果不是被人捱紧了含在嘴里,早就滑出去。
阿水头晕目眩。
他像被捆螃蟹一样捆住。
掰开他两条腿的白毛狠狠往里吮了一下,逼得人拱起腰,于是更加愉悦发笑,他仰起脸。
掐着腿肉的大手如岩浆沸腾滚烫,渗出了汗。灼着那小片皮肤。
元暻伸出舌,猩红的舌头卷走唇角上的水渍在阿水迷蒙的眼神里像个性变态一般陶醉闭上眼,回味般病态笑着评价∶“味道真的……超级棒。”
凌乱的发丝下略显阴郁的眉眼弯起,宛若拨云见日笑得甜蜜,但即便如此,折射出来的光芒照旧是扭曲阴冷。
这不是一个应该值得高兴的评价,至少,不应该用在他身上。
阿水在极度的恐惧中抿住了嘴怕自己尖叫出来。
但是很快又被舌头撬开了单薄的唇肉,闷出一阵虚弱的气音。
长明烛捏住了他的脸,是一种很重又很急色的吻法,好像阿水根本满足不了他的欲望。所以肥满濡湿的舌头一直要往里深。
他是在尝别人的口水。
阿水尝试抬起的胳膊抓不住一样实物,他不想把手搭在身边两个或是其中一个人的肢体上。
他能听到很大……很大的水声。恍惚地颤了一下眼睫。手指张开,死死往后推长明烛的头,甚至还揪住了那人的头发。
手心被发茬戳得生疼,但是依旧没松手。
仓皇的脸上湿了一片。
就在身上的重量不断下沉逼得阿水快要窒息的时候,他听到一阵猝不及防的闷哼声,紧接着身上一轻。
黑龙被突如其来的裹挟着强大法力的银白光晕砸进了红棕色的泥砖里,阵阵纷飞的土屑弥漫,几乎要迷花人的视线。
余下的光晕如同活物快速扭转方向四面八方袭来!
元暻反应还算快地躲开,但还是或多或少被波及到,脸上身上均不同程度地受了伤。道道锋利的伤痕渗出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