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下意识把手一拧,腕上的皮肉转瞬被勒紧鼓出,男人不松手,他也挣不开。
陷入了无厘头的僵持。
阿水紧张得手心出了汗,同他打商量,“我把糖还你,我不是什么女巫,只是随便套了件衣服——”
“你是偷跑出来的。”他连他下面准备说什么都知道,看着阿水傻住地张开唇要嗫嚅,后颈麻了一片哑声道∶“但是我也没有向你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亲爱的,很难做到吗?”
心脏不受控制地汹涌跳动,连鼻端都沉溺在面前近在咫尺的甜香。
没有温度的南瓜糖染上了热意,在手心里逐渐变得有些黏腻。
阿水掀了掀睫毛,对方戴着面具,仍定定地望着他,于是一时失语,哑巴似地缄默下来。
狗皮膏药似的视线黏在他身上,火热地扫过裸露在外的寸寸皮肤,他眼睛睁得发酸,身体不受控制起了鸡皮疙瘩,额头也逐渐冒出冷汗。
“你,不肯,给我?”面具男歪歪头,说话一卡一顿,几个字从齿关蹦出来,疑惑不满。
面前的年轻异种看上去很小,有些湿的嘴巴抿着,看上去就像存了很多水,一吸一嘬,不知道能吃到几分几的甜。
男人目光灼灼。认定了这样的一定就是女巫没有错,至于面前的人为什么否认,只是因为不肯让他尝尝舌头。
阿水觉得自己见鬼了。
“没有。”他说得飞快,每个字都在抖。
坚实的虎口紧紧箍住他的手腕,被收紧的皮肤红了大片。
“你认错人了。”
他们这边的组合实在太怪,动静虽然小,但是也引起了一些注意,打量的目光若有若无瞟过来,似乎也想见见角落里这场看上去有些意思的闹剧。
这种现象让阿水觉得不太妙。台上的那人本要移开的视线此刻再度聚到他这,冰冰冷冷,带着冷血动物的阴郁,刺得阿水一激灵,更是欲盖弥彰地把头低下去,晃着手腕试图抽出自己的手臂。
元暻歪着脑袋。澄澈的双眸微眯,待看到觥筹交错的角落里那道熟悉的身影时,兴奋在眸中闪过,微微颤栗地绷紧了脊背。
啊……在这呢……
眼中钴蓝的冰湖被热切灌注,随着他漫不经心走下台的长步,被发丝遮掩了的部分神色微不可查亢奋到诡谲。
阿水没办法挣脱开,男人的手铁钳似的,他匆忙只稍微抬头撂了一眼,看到快速向他这个方向走来的某个小疯子,顿时脸色煞白。
脸上开始慌乱,“下次吧,下次给你好么,这次,没有了。”
他的语气近乎央求。